「大哥,你可不可以稍坐著歇會兒?你走來走去繞得我頭都暈了。」墨子翊雙眉一皺,苦著一張臉。他這大哥可真要命,當時隨口一句就把幽劍山莊丟給他管,一去就一個半月,回來卻抱著面露死黑的大嫂。要不是未來的大嫂受重傷,他才不會先擱著這件事還不跟他這大哥算帳呢。
墨子祁依舊故我的在房門外踱步,心急如焚的樣子溢於言表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,大夫面有難色的從房內走出來,「墨大當家,可否隨老夫入內談談?」墨子祁聽了,馬上快步隨大夫進了廂房。
一進到房內,他便先往床畔走去。看著床上面容蒼白的人兒,手撫上她的臉頰,看她冷汗涔涔,皺眉似的痛苦表情,讓他內心揪痛不已。
「大夫,我的未婚妻究竟...」他焦急的神情完全落入大夫的眼底。
大夫髯著長鬚,「這姑娘本身體質很奇特,雖不似練過武,但心脈卻有一股氣息保護著,所以這雪珀銀針的寒氣並未傷及經脈,」他頓了頓,「但雪珀銀珍卻除了寒氣傷人之外,讓人忌憚的是它的毒,必須用冰蟾蜍的毒液來解,可這冰蟾蜍卻難尋...。」
「原來是此事,這您就別費心了。」隨後召來王總管在耳邊交代了幾句,謝過大夫後遣走了所有人,他便坐在床邊。
墨子祁伸手輕輕擦拭著關耘琪額頭上的汗,眼神流露出心疼與不捨。若不是她,或許躺在這床上的就會是他。想想她真的很傻,雖然不知道被拘禁的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,但是她的捨命卻讓他心底又苦又甜、又酸又澀。
又過了幾日,差人去取的毒液得手,按照大夫的藥方煎煮。想要服侍關耘琪吃藥,但她牙關卻咬得緊緊的,不得已,墨子祁抓了碗裡的湯藥一飲而盡,嘴對嘴的灌了下去,順便偷得幾個香吻,但卻讓他流連忘返。不知何時拉開了她的衣襟,他看到她胸口的月型胎記散發著微弱的紅光,讓他猛然覺醒。
真該死!他怎麼就忘了她是病人?他狠狠壓抑了自己慾望,用心疼的目光望著她。
過了半個時辰,一聲呻吟,轉移了他的注意力。
「醒了?還有哪不舒服?」他一掃過去幾天的陰霾,開心的神情表露無遺。
關耘琪微微搖了頭,掙扎的想坐起,一個重心不穩,倒在墨子祁的懷裡。
他雙眉皺著,一臉不悅,「怎麼還是這麼莽莽撞撞?身子還沒好呢...」他把她放回床上,用手圈著,讓她躺在他的胸口
關耘琪乾澀的開口,「...我睡多久了?」
「整整五天了...」墨子祁眼神流露出擔憂與不捨,「對了,妳怎麼會出現在那?知不知道這樣衝出來很危險?」
「我本來是被關起來的,關在那個門主的房內...」她斷斷續續的說了個大概,越說越讓墨子祁驚異,還真沒想到這小妮子不只鬼點子多而已,還會點防身的...他說在他們那裏叫甚麼...空手道?
「...交不忠兮怨長,期不信兮告余不閒。」關耘琪喃喃的唸著,讓身旁的墨子祁嚇了一跳。
「妳...妳剛剛唸的?」
她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墨子祁,緩緩的開口,「...我作了一個很長,很長的夢。夢裡有個女人,站在湖畔邊,身後有名男子,她悲泣又哀傷的對著他唸著這樣的句子。當她轉過頭來,發現她身上有跟我一樣的胎記...」
墨子祁激動的抱著她,淚水忍不住的滑落,他在她耳邊低喃著,「果真是妳...,我等到了,我終於等到妳了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