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 如果可以,我想把這段當成一場惡夢。 --
說真的,我還真不想醒過來。
畢竟當妳一睜開眼睛是妳最不想看到的人的時候,妳會乾脆想再把自己打昏。
當我一睜開眼,只感覺自己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大床上,四肢無力,頭痛欲裂。
「拉拉,感覺如何?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我的眼睛追隨著聲音來源,緩緩的轉過頭,看到冷心滿臉擔憂坐在床邊,我的手被他緊緊抓著。急著想掙脫,但我沒力氣。
我只能別過頭,嘶啞著,「…你走,我不想看到你。」
「拉拉…妳聽我說…」
「我不想聽!」我尖聲大叫,掙脫他的手,「拜託你趕緊走,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好嗎…,不要再折磨我了…,我沒本事跟你這樣的人玩,所以求你,放過我好嗎…」
淚如泉湧,很累了。
這樣的遊戲,本來以為自己會是個贏家,但到頭來才發現我根本沒本錢玩,也玩不下去。
因為我本來就是輸家,還爭什麼?就只是讓自己更狼狽罷了。
我雙手緊摀著耳朵,背對冷心,不想聽他的解釋。
都到這種地步了,解釋又有何用?
心裡的傷口已經千刀萬剮了,難道還要讓他再灑鹽巴上去?
默默的流著淚,躲在被子裡啜泣。
而後聽到一聲嘆息,門打開又被關上。緩緩的探出頭,發現冷心已經不在了。
心底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,還有點點失落。
我甩甩頭,想把這種可笑的想法丟出腦袋,畢竟是他的錯,我幹嘛還要挽回?
突然房門又被打開了,本以為又是冷心折返回來,想趕緊縮到被子裡,但正眼一看,才發現不是他。
「…醒了?」
我沒好氣的回應,「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?」
「有力氣反駁,表示沒事嘛…」他突然坐到床邊,眼神很詭異。我嚇了一跳,往床的另一頭靠過去。
黯淡上半身前傾,把頭靠在我耳邊,嘴巴吐出的沉濁的氣息只讓我覺得噁心。
他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,「其實妳很吸引人的,冷心有甚麼好?不如來投靠我吧…」
幹!耳朵改天一定要好好洗一洗,不然怎麼爛掉的都不知道!
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若眼光可以殺死人,他大概早就萬箭穿心了。
黯淡似乎又被我挑起了怒氣,用力擰著我的下顎,「妳這女人,敬酒不吃吃罰酒?吭?」
我傲然的掙扎,用雙手想推開他。奈何他力氣之大,剛剛的動作對他來說根本就像搔癢般。
他猛然抓住我的雙手反制在背後,我吃痛一聲,還沒反應過來,他已經將他的唇堵上我的嘴,我驚訝的瞪大了眼,腦袋一片空白。
但當他試著想把舌頭伸進來時,我驚覺的回過神,奮力的扭動身軀想躲開,但得來的就是他更粗暴的對待。
為什麼我要受到這樣的折磨?我是做錯了甚麼,要這樣被人糟蹋?
我感覺心臟又像被狠狠被劃了一刀,心很痛,漸漸放棄了掙扎,淚水不自主的滑落,淌過臉頰,一滴一滴的落在床褥上。
黯淡停下了動作,似乎是感覺到在他身下的人的不對勁。
他站起身,笨拙的幫我拉好了被子,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我不知道哭了多久,昏昏沉沉的,又睡著了。